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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清舞是什么样的女人，她的一言一行都不会平白无故地冒出来，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实际提出这样一个大有深意的问题，这其中的韵味是值得叶芜道思考的。

    “怎么，回答不出来？回答不出来你可要受罚哦。”燕清舞仿佛没有看见叶芜道的皱眉沉思，微笑道。

    “我不但知道这副挽联的出处，而且还知道当时小凤仙送给蔡锷的另外一副挽联：不幸周郎竟短命，早知李靖是英雄。”叶芜道轻笑道。

    “芜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燕清舞轻轻叹息一声，兴许寻常的文综高材生对从不纳入国家高考题库中的民国历史即使算不上一片空白也绝对不会精通，而她却从来不会认为知识量比自己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叶芜道会不知道其来源，但她的深意却并不在这道题上。

    “清舞，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避讳的。”叶芜道笑容渐渐收敛，握着燕清舞的手，淡淡道。

    “昔日的小凤仙比起你如今在北京的荀灵又如何？”燕清舞轻轻叹息一声，问。

    “才智，风华，手段，俱高出一筹。”叶芜道淡淡道。

    “那样的女人尚且落了一个隐居沈阳郁至死的下场，芜道，北京这国家的政治核心，权力密度太高，连空气都充满了权力的浓稠气息，荀灵这样一个未经雕琢的女人掌管天上人间，要走火。”燕清舞想到了最近听到的一些关于天上人间的风言风语，虽然暂时还不清楚是谁不知死活地要对天上人间动手但她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叶芜道。

    “我之前所说的才智，风华，手段，都是可以后天培养的，而荀灵则恰恰是一个可以雕琢成大器的璞玉。”叶芜道皱眉，道。

    “一个靠着仇恨活下去的女人固然可以走得惊人的远，但她也可以偏执地脱离原先的展轨道，芜道，你很多时候都不在北京，又怎么能确信把握得了这个女人的动态？不是说她要背叛你，而是这样的女人容易钻牛角尖，一旦钻了牛角尖就难以回头，北京是什么地方？天上人间又是什么地方？天上人间掌握着太多晚上睡觉都不踏实的权贵那些脏底子了，随便翻出去一件都足以掀起不小的波浪，万一出了纰漏，恐怕那些人第一个就要联合起来对天上人间下手。”燕清舞能够理解叶芜道的自负，很大程度上她自己也和叶芜道属于同一种人，正是因为太优秀，才容易自负。

    “我会亲自见荀灵一趟。”叶芜道骤拢的眉头松开，微笑拍了拍燕清舞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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